2021-12-09 06:17: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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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我来做夜店女郎,因为前任说我身材好;
-只要是和他在一起,地狱也无所谓;
-为什么啊为什么;
-求求你喜欢我;
-对不起;
01
二刷《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》,我还是破防了,眼泪稀里哗啦止不住地流。我知道,我哭的不是松子,是自己。
她在卑微的亲密关系当中降低姿态、苟延残喘,不惜付出尊严、肉体、甚至健康去挽留一个又一个不爱她的男人。
终其一生都渴望被人喜欢——做鬼脸讨父亲开心、做夜店女郎是为了讨老板开心、写厚到塞不进邮箱的信就为了让喜欢的偶像看看自己……
我边哭边在朋友圈写下了这样一句话:“看起来一次又一次爱着很多人的人,不一定是渣,还有可能是一生被嫌弃的松子。”
我的灵魂里,就住着这样一个松子。
只不过频繁更换的不仅仅是伴侣,还有朋友。
没点赞自己的朋友圈,见面没打招呼,我都觉得是被讨厌了继而默默结束掉一段关系,然后踏上新的寻友之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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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我的朋友们都在讨论:
-松子真傻,好好干嘛替人顶罪,还给自己的学生下跪;
-明明她妹妹挺喜欢她的干什么不回家,活该;
有时候,我真的很羡慕看不懂这部电影的人,而其中的原因我再清楚不过。
在心理学当中,有一个名词叫做“假自体”。
它指的是当父母长期对孩子造成贬低或者忽视时,孩子会在心里自动形成“低”价值体系,这导致他们常常认为自己是没用的,除了用拼命讨好来获取安全感别无选择。
讨好型人格的本质,是自卑心理以及潜意识里渴望用他人评价获取价值的表现,这样的人往往脑海里时刻萦绕着“害怕被抛弃”的想法。
有次我们小组作业,我极尽全力想要演好一个大家都最不愿意演的角色,我甚至整晚没睡。
组长告诉我:“别那么紧张,我们又不会因为你演的不行,就把你从名单里面去掉。”
这句话我记了很久,每每想起还会浑身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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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因为我最害怕的事情,就是被抛弃、没有人愿意跟自己一起共事。
追溯到记忆根源,我想起在我上小学三年级时拿着一张69分的试卷回家找妈妈签字,而那天也是她的生日。
我递上去了一块自己最喜欢吃的糖作为礼物,却被一把打掉道“考这点破分也好意思拿糖?”。
我躲在被子里失声痛哭,从此以后考100就是我最大的目标。
母亲有条件的爱,逼着我跟自己死磕,想要变成更好的人,而这些无不是为了达到别人的期待,希望有人爱我。
可我看着期末测评上一个又一个A+,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。
成就感总是那么短,喜悦感消失地又那么快,因为马上我就要投入到下一轮赛跑中,我害怕我马上又差了,又被人嫌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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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
上次分手,是在今年的二月份,这个分手理由我已经不知道用过多少次了——我受不了你对我太好。
我的几次恋爱寿命短之又短。
那些让我陷入迷恋状态的男生,要么对我若即若离,要么优秀地望尘莫及,我享受的从来不是对方的爱,而是追爱的过程。
后来我才在心理书上了解到了“习得性无助”这个词,它指的是一个人已经习惯并接受了长期痛苦,继而一直寻求的状态。
原来,每段关系不过是我和妈妈相处的缩影罢了。
我拼命想让自己闪耀起来,让对方看见,并获得短暂的恩爱。
很长一段时间,我都以为“受不了别人对自己太好”是陶白白分析的天秤座当中喜欢玩恋爱博弈的特质。
可,我从未享受其中。
这样的代际创伤,化身成一个个不停地提醒自己赶紧起来跑步的小人,在我脑海里不断地嗡嗡叫。它迫使我奔向超我,嫌弃本我。
我必须接受偶尔的肯定,而非无条件的喜欢才可以感受到熟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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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
有段时间,QQ上一项匿名悄悄话风靡一时,我也收到了属于我的回复,忐忑地打开时却是一阵惊喜:“幽默大师”、“超会装扮”、“小学霸”……
收到这些消息的那一刻,我真的很开心。
但那天,我在笔记本上写下:
-学霸的称谓真的很让人心动,但我想做一回不用再掉头发的小学渣;
-幽默的自己很受欢迎,但我更想成为的是一个有力量的思考者;
-装扮与穿搭确实让我看起来光鲜亮丽,但我喜欢的还是可以穿着拖鞋和睡衣走来走去的休闲女生;
我试图把自己的期待和其他人的分开。
再到后来,我越来越少地去询问男孩子“我这么糟糕,你为什么喜欢我呀?”,我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,因为我值得,值得被爱。
当我尝试着和脑海当中那个跳出来制造焦虑小人抗争时,我才渐渐看到了生活的光。
因为一直以来,它就像一块密不透风黑压压的布,罩住我每次引以为傲的小确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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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ND
有句话说的很好:“别害怕裂缝,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。”
都说人这一生会出生两个自己,一个在出生在父母要求之下的自己,另外一个是长大成人选择要去成为的人。
既然第一个自己我无法决定,也已定型。不如就去接受它,然后拼尽全力活好第二个自己。
愿每个人,都能大胆撕裂摆脱原生家庭的阴影,走向阳光大道。
以上,共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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