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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介

我也不知道怎么办,但我有个想法,思考的来源是一本叫《园丁与木匠》的书。


我不算是个好爸爸,因为我不打算培养儿子,也不期待他成为大人物。
这不是说我希望我儿子平庸——这话的重点是“我不打算培养儿子”,我认为真正能培养他的还是他自己。如果幸运的话,他会寻觅到自己的爱好,发掘出自己的能力,最终找到一条自己的路,但那是他自己的事情,我能做的是在一旁鼓掌和祝福,并且在提供一些他认为必要的帮助。


我做得不算好,而且醒悟得也有点晚——我也曾经是匆忙慌乱给孩子报班的父母之一。家主和我也不是第一批这样没头苍蝇一般乱撞的家长,实际上,从1960年代开始,美国就出现了这样的问题。
我们真的应该向美国学习,尤其是在整个“工业化”过程中,人们的身体和精神所经历的痛苦和麻烦。

 

1960年代,美国社会传统的大家庭开始破碎,形成了一种“核心式家庭”(这是高情商说法,低情商说法就是“原子式家庭”)。在1960年代之前,美国的父母在有自己的孩子之前,往往在大家族里有接触“带孩子”方法的机会,作为叔叔婶婶,或者作为大家族里的大儿子大女儿,在如何应对婴儿喂养、儿童教育、青春期叛逆这些问题上,都看过长辈或者兄嫂是怎么做的。

这种自然的“父母培训”消失之后,各种育儿书籍就开始在美国蓬勃出现,因为新手父母对于怎么应对孩子一点经验都没有——社会上也开始把“parent”这个词动词化,加上一个“ing”变成了“parenting”。
艾莉森·戈普尼克特别反对这个词,她觉得“parenting”就是典型的“木匠思维”。


木匠是什么呢?木匠是一个工作,他根据“我的想法”、“我的技术”、“我的蓝图”、“我的品味”,来打造一张桌子,一把椅子,一个书架。而“parenting”呢,它把孩子当作原材料,只要你足够专业,足够努力,足够强硬,你的作品就是一个成功、聪明和幸福的大人。

艾莉森·戈普尼克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发展心理学教授,也是这个领域世界顶尖的学者之一,她是有自己哲学(或者谦虚地说“世界观”)的科学工作者。她有三个儿子,也是三个孩子的祖母——在她的梳理经常提到的“奥基”,是她的长孙。


在《园丁与木匠》中,戈普尼克教授说现在的育儿书相当多都在害人。什么意思呢?把亲子关系变成了“尿片”和“奶粉”,变成了“要求”和“反馈”,把育儿当作了一种“技术”,当作一个“过程”。
其实不仅仅是育儿书籍,资本主义的主流文化在制造这样的途径,把孩子变成眼下的木材,将来的桌子,而父母就是那个木匠。


戈普尼克教授认为,要不要跟孩子一起睡,要做多长时间作业,每天要再户外活动多少小时,这些都不重要。没有科学证据说明这些育儿技巧对于孩子未来的发展有很大的影响。真正重要的是,一对温暖、关怀的父母,对于孩子的人生影响巨大。
戈普尼克教授用“园丁”这个比喻来说明——园丁并不以一株花的开放、一树果的结实来判断自己的工作是否成功,而是在院子里形成一个小小的生态,土壤肥沃,环境安全,让花花草草按照它们自己的节奏来生长,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开花结果。

 

园丁不是农民,园丁拥有多样性的花草树木,而农民只有单一的作物——如果你拥有一个兰花的温室,那你不是园丁,你是花农。
父母不是木匠(或者类似的,农民),父母是园丁。在大家族里孩子众多,每个孩子都在跟同龄人互动,跟长辈互动,甚至跟比自己小半辈的更小的孩子互动,他们在这样多样性的生态里去探索自己的小宇宙,发展自己“生理和心理”的免疫系统。

我们面临的问题,也跟60年代的美国一样,大家族没有了,小家庭出现了,父母都被迫面对孤零零的一个孩子,太宠爱了不行,太放纵了不行——一句话,花园消失了,变成了木匠的工作台。


所以,我现在有个很激进的思考。
如果孩子想看手机,那就让他看,如果是假期的话就放开了让他看;如果孩子想看小说,那就让他看,甚至开学了也可以看——只要不犯法,不违反公序良俗,其实做什么也没啥关系。
现在的孩子,最需要的还是一个“模拟世界”,如果大家族消失了,那就需要他自己在家庭之外去打造,去想象——打游戏可能会有战友,看小说可能会激发想象。

或许我这样太过分了,但我真的不想站到孩子的对立面,各种管控,各种要求,各种利诱,各种恐吓……这样就真的成了一个木匠,成了一个蹩脚的木匠。


这是个巨大的难题,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解。
以上只是我的思考,跟街坊们共勉。 

二维码

不点名吧,但有些书真的害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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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:2024-09-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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