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 岁那年 3 月 1 日,天刚蒙蒙亮,简背着大帆布包,提着小包踏上旅程。妈妈泪眼婆娑地送她走在弯弯曲曲的小路上,雾蒙蒙的天气如同妈妈止不住的泪水。
到了乡下的大路旁,简不让妈妈再送,毅然决然地向前走,没有回头。她只能离开家乡去远方讨生活。中专毕业后,同学们大多进入体制内工作,而祖上三代农民的简,费尽心力才在绿化站上班,不到一年绿化站停摆。之后她进入织布厂,刚转正不久,织布厂又因面纱积压放假。
几个同学到她家玩,其中一位讽刺她说:“简,你学习那么好,拿那么多奖状,还不是找不到好工作。我们有好爸爸,轻轻松松就有了好工作。” 这话如针扎般刺痛简的心。
在大西北当兵的哥哥转业后留在当地一家金矿工作,并与当地姑娘结婚。他来信让简去大西北。接到信后,父母和大哥二哥商量,大哥建议简去大西北,毕竟那边有哥哥照应,或许能找到出路。
简踏上了前往大西北的旅途,经过五天五夜的绿皮车颠簸,她来到了新疆。上车时,她从窗户爬进去,窗玻璃掉落砸伤了她的手指,五天后整个手肿得像馒头。见到哥哥后,哥哥带她去诊所包扎。
哥哥带简去商场买了礼物,还给她买了毛衣。哥哥说嫂子家是当地有名望的家族,要送像样的礼物。剩余的钱哥哥建议简寄给父母,因为简以后吃住在家里。
在嫂子娘家,简和伯母一起干活。伯母性格直爽,爱喝面糊糊,烙的饼子又酥又软。她常和简聊起刚进疆的日子,住地窝子,喝盐碱水,种庄稼艰难。但如今大队部修了水渠,庄稼有了收成,还种了葡萄树和棉花。
几天后,嫂子带简去厂里找厂长。厂长却说化验室人员已满,让简去车间。嫂子小心翼翼地为简争取,却遭厂长冷言拒绝。嫂子告诉简,哥哥没给厂长送礼拜年,所以化验室没位置了。
嫂子带简给哥哥打电话,哥哥让简先回妈妈家住,等爸出差回来再说。这次简又回到了三大队二小队的伯母家,继续种地。
在田间劳作的间隙,简认识了同龄女孩唐糖,两人很快成为朋友。唐糖告诉简,附近有实验站,还可以打零工。简决定去试试,唐糖也愿意帮忙打听。
晚上,唐糖兴冲冲地来找简,约定第二天早上七点一起出门做事。简心中充满了希望,对未来充满了期待。